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线条划向
白润通透的玉耳,在此稍作停留便直转而下,渗入香汗淋漓的谷间后绕微凸的纯
洁峰峦整整三周半,将顺滑的汗液涂匀。接下来便紧贴身姿的曲线流畅涂刷下去,
不论是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是细腻柔和的腿肚都只点到为止,直至足尖处才会重新
蘸水,先将质感饱满的足趾抹得湿乎乎泄了力气,再探入隐秘的趾缝里清洁着不
可见的汗污,随后拥抱着软嫩而又宽大的脚掌黏连上去,一只茶叶的旅途就步入
了尾声。紧接着便是新叶上任,并不给滕艳半点儿喘息之机。

  如此周期性的挑逗有两个益处。其一,手法流程重复循环的模式会一点点放
大不同敏感程度的差距,前几次反复效果不会很显著,越到后面越抹得人叫苦不
迭;其二,一遍遍无休止的折磨更是对人心灵的摧残,再顽强的内里也抵不住步
步加重的恐惧。

  滕艳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。前三个循环全程都保持着不动如山的气魄,只有
被刷到大脚趾内侧的一小块禁域时才会闷声发作一番。待到第六七次刷完全身时,
她不仅在茶叶划过胸侧时面部紧抽,更是因为被着重勾画脚趾根部而暴力冲撞着
脚踝处的软垫。直至此刻时针已走过表盘一半,她已经被机械单调的简单玩弄激
起了兽性,两只通红胀热的裸脚好似一对被铁链拴紧脖颈的母狮,躁动难耐地蜷
起脚底板上的褶皱,却又对贴合得严丝无缝的满掌润叶无可奈何。细细的叶尖又
一次抚过她的下身,牵动着她发出一声声无能的咆哮,转变为低吼,最后是呻吟。

  「别碰我!给我……停下!不准……我不允许你们碰那里!啊啊啊啊……求
求你们,唯独它……」

  与顾翘楚坐在五米开外的临时茶桌边,我大气不敢出一声。我明白,比起写
满脸颊的同情与不忍,深藏心底的焦虑不安更为严重。

  搔痒……这种分外幼稚的把戏竟能使看似坚韧的滕艳转瞬败下阵来,它颠覆
了我对传统概念上刑讯逼供的认知。

  更何况,这还完完全全没有进入逼供的阶段,她的意志已经消磨溃散了大半。
即便她再怎么坚挺,也不能负隅顽抗多久了……

  而这些都仅仅是我冒冷汗的一部分缘由。

  就在刚刚,日本人替滕艳套上眼罩前不到一秒,我们偶然间进行了简短的眼
神交流。我读到了很多可能的情绪,但最为确信无疑的是仓皇。

  仅仅透过杂乱的发丝注视着她的眼睛,我总觉得她似乎认得我。她大概认得
于三江口领事馆潜伏已久的烟花。

  最大的可能是她曾在组织的哪份档案里浏览过我的资料吧。探究缘由于此刻
是无关紧要的,关键是她能否承受住折磨不供出我的身份。一旦我被出卖,刚刚
博取的认同感将消失殆尽不说,可否活着踏出地牢一步都是未知数……

  「白小姐这是在紧张写什么?」顾翘楚似乎察觉到了我异常的神色。我只得
撒谎道:「这样别致的逼供形式我还是第一次见,没想到竟卓有成效……顾小姐,
果真是雷厉风行。」

  「正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鹿之岛三郎既无法参透中国兵法的奥秘,又
对工作抱以敷衍了事的态度,难成大业完全是自讨苦吃。」再一次,她毫不顾忌
地显示出对鹿之岛的轻蔑。

  「看到墙边的刑具了吗?刚被送入这里时,她每天都被高达10毫安的交流
电伺候私处,除了禁不住痛苦狂喊嘶叫外没能吐露半点儿有用的情报,结果差点
被电的烧了神经。她或许会被这仪器杀死,但绝不会向它屈服。和以前上学的时
候相比,真是一点没变。」

  「这么说,顾小姐与这犯人是老相识了?」

  原来,顾翘楚当时在车站所提及的「老友」是这个意思。她是抱着怎样的感
情来虐待昔日的同窗呢?

  「我们曾是……挚友。」这话说得不轻不重,我反倒辨不清是发自肺腑还是
弄虚作假。

  「那后来……」

  「后来,我们走散了。毕业的时候她选择继续和学生打交道,而我则投入进
更高层次的学业进修中。分道扬镳总是会改变些什么的,这再正常不过了。我唯
一略感惊讶的是,再会的我们,背后的势力竟早已剑拔弩张。」

  见我默默听着,顾翘楚接着说下去:「白小姐可能会疑惑,高效有力的刑讯
手段车载斗量,我为何偏偏选中搔痒这一种。上面的意思很明白,滕艳生也好死
也罢,都没有太大区别。但鹿之岛却有自己的算盘,他打算在新年伊始将滕艳游
街示众,让她亲口承认共党身份。如若滕氏愿意支付一笔丰厚的赞助费,鹿之岛
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权当无事发生过;一旦有半点迟疑,等待滕家的便不只
是爱女受辱后的尸首,暗流涌动的三江口经济圈自然会令其失去容身之地,鹿之
岛就能够极其轻易地处理掉一个潜藏的巨大隐患。为防止滕氏反咬一口拿屈打成
招作驳斥,必须采用不留些许痕迹的」温和「手段来让滕艳招供。电刑行不通,
所以只能交由我来做了。毕竟,我知道她打心眼里畏惧什么。」

  「可她……不是已经要撑不住了吗?」这会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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